五点钟去天光墟
*芽光，无三角
*小甜饼，一发完
*深夜激情创作产物，ooc属于我
*可能是豆芽最做人的一次！
高天佐发短信来。
“光哥和我们在一块儿，喝醉了，今晚不回去了。”
肖佳洗完澡出来，看到短信，把手机握在手里站了一会儿，去餐厅把留给郑光的晚饭封起来放进冰箱，一打开冰箱门才发现，上次他买回家的橙子放的时间太久没吃，生了霉斑，去巡演前买给郑光的早餐面包尸体也躺在原位，牛奶刚过期两天。
打开酒柜，空空如也，比郑光脸还白。
他身上因为急着出来看手机而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淌，随着他的动作淌过了半个家的地面，等到肖佳摔上酒柜门的时候，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
肖佳穿好衣服，边穿鞋边歪头夹着手机，等到电话接通，他鞋子刚好穿好，拿着手机站在房子门口，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压迫感。
“高天佐，你让郑光接电话。”
“我不跟你说了吗，光哥醉了，怎么说话？”高天佐跟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肖佳平时也不在意，今天听他这个语气一阵无名火又在心头烧了一把。
但此刻肖佳没空跟高天佐一般见识，他直接说道，“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他。”
电话那头像是换了个环境，高天佐终于换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跟他讲话了。
“肖佳我告诉你，别仗着你现在牛逼光哥不得志就不拿他当人，他嗓子怎么出不来声的，房子着火光哥都不跑，非要进去拿那u盘，我操就一几十块的u盘，上面刻你肖佳名字。本来之前就是你个逼对不起他，你俩关系缓和了那是光哥人好对你示了个弱，现在住你家也每月房租水电全付，你管他在哪儿，我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光哥，害光哥最惨的就他妈是你，你就是一房东，真当自己是我们光哥媳妇儿了？”
高天佐说完冷笑了两声，也不等肖佳回话直接挂断电话关机了。肖佳一听忙音，再想起高天佐说的话，气的直接把手机砸到地上，一声巨响，屏幕立刻裂开，惨不忍睹。肖佳揣了桌上仅剩的200现金就出了门，打车直奔高天佐租的房子。
手机摔了，没带表，肖佳就在楼道里来回走。烟抽完了，路灯亮了，楼下桑塔纳撞上了凯迪拉克，街景慢慢萧条，还是没有人回来。
肖佳走累了，坐在高天佐家门口，垂着头抠自己的指甲，一下比一下狠，抠到后来都出血了，他不痛快，逼自己保持清醒。
等路灯都快熄灭，高天佐扶着郑光回来了。肖佳听见他们上楼梯的声音，马上强迫自己清醒，心里又劝自己理智，同时活动了下手腕脚腕，踢腿扩胸准备了一遍，做好了跟高天佐硬刚的准备。
他本来气势汹汹，巡演十几天没睡好觉，被高天佐吼了一通加上等了半晚上，熬的眼睛都有点发红，他也不是什么温柔的角色，大半个晚上都处于暴怒边缘没法消解，但在看到郑光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被卸了全身力气，生理性的想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别吓跑他。
十几天的时间，郑光又瘦了很多。这么多年赖以装嫩的的婴儿肥消得无影无踪，脸颊瘦的微微凹陷下去，下颌线弧度美好，眼睛都大了一圈。喝醉了被高天佐挂在身上，脸色苍白，双颊又透着浅浅的粉。
高天佐看到肖佳一愣，一边掏钥匙一边说道:“肖老板，肖诗人，真拿自己当盘豆芽菜了？还是真拿自己当光哥媳妇儿？”
肖佳上前一把把他拧钥匙的手拍掉，盯着高天佐眼睛道:“我当自己是什么你不用管，你以后会知道，他嗓子这个样子每天还不好好吃饭喝药就跟着你们抽烟喝酒，你是不是想让他永远上不了台？”
高天佐正要反驳，肖佳竖起一个指头放在嘴边让他小声，又道:“你今天不把郑光还我，明天我就能让南方没有bar敢接你们巡演，下半年你们就专心去华北西北讨饭吃吧，不是我说，你们free-out没了郑光，谁他妈还稀得看呢？”
高天佐愣住了，要不是他身上还挂着一个烂醉熟睡的郑光现在肯定已经挥拳头打人了，肖佳说的他绝对做得到，本来光哥嗓子伤了他们处境就难了不少，要真搞到那一步free-out算是完了，大家都free，全得out。
高天佐还是撑着，不想认输。边开门边说道，“我说了也不算，问他自己。”
开了门进了屋子，高天佐把郑光放在沙发上，肖佳刚要抬脚进去，被高天佐喝住:“就站那儿，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大佛。”
肖佳就倚在门框上，看着高天佐用湿毛巾擦郑光的脸，淡黄的毛巾一下一下擦拭过郑光细嫩的皮肤，看得肖佳心里痒痒。
郑光有点醒了，高天佐开口问道:“光哥，你想待在我这儿还是回豆芽家？”
郑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上的衣服堆里，声音闷闷地说:“豆芽不在家，我没有家。”
肖佳听到这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也不顾高天佐给他设的门禁，大踏步进去跪在地上，拉起郑光就要回家。高天佐当然不让，伸手就上来拦，郑光被这么一弄又醒了点，慢慢坐起来半个身子，嗓子还是哑着的，人是醒了，只怕意识还是醉的。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肖佳，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他鼻尖的痣。肖佳也不动作，任由他摸，摸着摸着郑光眼睛里蓄了很多眼泪，眼眶通红地任由眼泪流下来，郑光大哭出声，两条胳膊圈住肖佳的脖子就要抱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往他怀里拱，委屈道“豆芽你去哪啦，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肖佳背着他就出了高天佐家门，临走附送给高天佐一个带笑的挑衅眼神。
高天佐没想到他光哥喝醉了酒又遇到那个人会这么黏黏糊糊，整个脸被郑光的反应打的麻木了，骂了声操点起了烟。
……
走在大街上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果农菜农都开始出摊。高天佐家门口有一个市场，郑光说他要吃水果，肖佳就背着郑光往市场走。郑光一直用手摸着肖佳的寸头，像要把他摸秃了才甘心，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去干嘛了呀豆芽？”
“巡演啊，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
“哦好像是，来看你的人多不多呀？”
“挺多的，但没有来看你的人多。”
“哈哈哈你又逗我，你现在多红啊抓你鸡！”
“你是民族英雄诶，亚洲第一弹舌！”
“我嗓子完蛋啦，以后不能再唱rap了。”
肖佳脚步停了一下，心里难受地一窒，又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不好好吃饭，我买给你的吃的怎么不吃？每天喝酒你唱个屌rap！”
“你不在嘛，我就什么都不想干，也不想吃饭，我除了搞音乐什么都不会，现在音乐也没法搞了，我本来想着第二季完了我火了就跟你和好的，我一直憋着这口气，不能比你差。谁知道出了这档事，现在白吃白住你的，其实我知道我给你打的房租你都打到我另一张卡上了。”
郑光小小声趴在肖佳耳边说，带着奶味和酒气的淡淡气息一下一下吹拂在肖佳耳朵上，酒后吐真言，肖佳笑着，为他喝醉酒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时刻，又感叹郑光是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肖佳语气更温柔，“大夫说了，你好好休息好好喝药，烟酒不沾，调养个一年多就可以正常说话的，你再这样喝酒我就罚你。”
郑光趴在他背上哈哈哈笑，手指从他的头皮转移到他的耳垂。“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罚我，豆芽精果然不做人！”
肖佳也咯咯笑，想把他的手握成半拳放在嘴边，发现两只手都得固定郑光的腿，只得作罢。“我得罚的重一点，”想了一会儿肖佳说，“这样吧，再被我抓到抽烟喝酒就学唱我的歌，从《陪你做个秀》开始。”
郑光大怒，一口含住肖佳的耳垂，一只手去摸肖佳后背。
肖佳呼吸马上重了几分，又听见郑光在自己背后说，那你下次再在床上逼我喊你哥哥或者抛下我不管超过三天怎么办！
“好说，我唱《谢谢你》，好不好嘛？”肖佳轻松应答。
只听见背后幽幽传来一声“你的算盘是打的真的好，离开你的兄弟是被你坑的早！”
肖佳大笑。
“你屌快点养好嗓子，我还想跟你一起开liveshow，别让我看扁你哦。”
“嗯嗯嗯，”郑光爽快答应，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豆芽，以前的事对不起嘛，我也有错。”
肖佳腾出一只手去摸郑光的脸，被他一口含住手指，温湿的触感顿时让肖佳心里堆积了一堆黄色废料。肖佳叹了口气说，“我也有错啊，当时年纪小，太敏感了，很多事明明可以不那样理解处理，就是钻牛角尖。”
郑光剥着一个橘子，自己吃一瓣，塞给肖佳两瓣。虽然还醉着，却也隐隐约约觉得放下了心里的弦，此刻就想在这个人并不算宽阔的背上趴一辈子。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梧桐掩映的南京街道上出现跃动的光斑。市场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市井烟火气，和他们没有白天的生活那么格格不入，但生活气息那么浓，不能不让人沉溺其中。
肖佳把郑光安顿在卧室里，给他盖好被子，倒了一保温杯的温热蜂蜜水放在床头，然后从郑光枕头底下，偷出了那个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U盘，上面还刻着他的艺名，豆芽 JonyJ。
这不算是肖佳送给郑光，当时闹掰，盛怒之下走的仓皇，一个小小的u盘忘记带走，后来这么多年针锋相对，早都不记得还有这么回事。
肖佳把u盘插进电脑，看到u盘名字是“不靠谱的小兄弟！”，又好气又好笑，点开文件夹，里面是那些年里他们做的所有歌，合的所有照片，mv里每一次同框的镜头。
他就为了抢救这个，搞坏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嗓子。
肖佳拔掉u盘，蹑手蹑脚塞回郑光枕头底下。再蹑手蹑脚出门，拿着一个原来的小手机，插了卡给Killa打电话。
“KILLA，你帮我联系一下上次看的那个房子的售楼处吧，我要买那个房子。”
“啊？你突然换房子干嘛，现在那个不是好好的吗？闹鬼啊？”
“不是，”肖佳停顿了一会儿道:“我要结婚了。”
挂了电话，Killa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嘟嘟囔囔说:“可真是闹鬼了。”
Fin.
小甜饼没人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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